骰子

遇到喜欢的东西就会喜欢推荐收藏,没有恶意_(:зゝ∠)_
长文选手(●'◡'●)

『2023祈可活动(12:16)』血色灰姑娘

上一棒:@啵啵的绯闻男友上戏 

下一棒:无

*黑童话预警 血腥暴力成分有

*有女巫组和GG成员的客串

*尝试短打 然鹅字数4k+

*he小甜饼

那么,祝看得愉快(๑´∀`๑)

  

可可的母亲凋零在寒冬,生命过早地剥落,轻羽毛万倍的心飘落不知何处。

她连同只是传达了“你要善良”的遗言,至死都手捧坚信能够改善所有的善意。

大雪纷飞,可可葬送仅有的温存。


父亲的再婚打粉碎了可可琉璃般澄澈却易碎的现状,他亲手领回的续弦携两位女儿唐突地闯入她的生活,却同样是一副面孔——唯利是图,只为钱所动。

即便是因他们所赐的缀满珠宝的华服,也无法掩盖三人骨子里的丑恶。

光鲜亮丽的皮囊下,是污秽不堪的心。

她的父亲因丧偶之痛而被只为骄奢淫逸的生活的女人趁虚而入,那份理应时刻保持警惕的寂寞即为原罪。

当满口的谎言全部串连成圈,那便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真实——至少对她可悲的父亲来说。

女人嫁给的不是他,而是钱。

毫不知情是视而不见的双子,常年在外的父亲是虐待可可的她们的共犯。

丑陋的思绪在暗涌,继母与两个女儿占据古宅并将主人取而代之,企图剥夺可可的一切。

衣食无忧的大小姐沦为低贱的女仆,可可被迫脱下华丽的洋装,作为蔽体的仅是一块灰尘遍布的破布。无止境的使唤与打扫了磨损肢体与心,不曾劳动的身体禁不住过量的运动,多次疲累至瘫倒,昏昏沉沉中被当头浇下一桶冰水,厉声呵斥中不含丝毫怜爱。

哪怕如此,她也一如既往地按照生母的教导、遵循遗言,在变化无常的生活中拥抱万古不变的善良,即便那份坚定随着时间变化逐渐磨蚀,开始动摇。


三日后,王子祈颜为选妻隆重举办舞会,不论学识家室,天下少女能够参加。

——实则是以小程为首的女巫组生怕祈颜嫁不出去,连夜劫持其他的他身边的虎子嘉欣等人进行洗脑,灌输了就算长得有点小帅但是这年龄段再不找对象也迟早得寄的思想。

强烈抵抗的祈颜还是寡不敌众,一堆包围着的猛男含情脉脉,总有种不答应下一秒就要被gay了的错觉,终是拗不过他们,流汗黄豆地答应下来。

比起以上,接下来的讨论更是艰难:他们理所当然地占用祈颜的私宅,一片文化沙漠齐聚一堂,用了整整两天来讨论告示内容外加扯皮,甚至还出去吃了两顿海底捞,然而最后整出的字样实在是人不人鬼不鬼,交给语文老师铁定被骂到六亲不认,他连发布告示的手都在颤抖。


魔杖轻点的瞬间,可可化茧成蝶。

皮皮虾钳着十八缕绸缎织成礼服,恰如海浪翻涌,层层裙摆摇曳生姿,缕缕光泽熠熠生辉。

“12点魔法就消失辣!记得在之前回来啊,我赶着卷MVP。”头顶一株草的仙女不愿透露姓名,称做好事不留名。

他低头看表,在空中飘来飘去,头顶的草不断晃动着,可可看得出神,正想揪住拔起来,闪避点满的枯草直呼“干什么干什么”。

踏上水晶鞋,马车已等候多时。

当可可推开门扉,万千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一处。

万籁俱寂,她是舞会的公主。

礼服摆荡,闯入谁的眼眸。

长发飘逸,拂过他的心扉。

羞涩的夕阳不知藏匿何处,悄然飘上她的脸庞。

可可低头提起裙摆,误入人间的天女等候王子的邀请。

祈颜沉沦在只属于他的乌托邦中,一见钟情,一梦不醒。

她的眼眸是波澜壮阔的湖,他甘愿溺于其中,至覆水难收。

祈颜迷了魂,逃行几声越来越大的呼喊愣是一句没听,小程见义勇为,但也不好意思动作太过明显,放弃了大庭广众之下用手臂绞杀,胳膊肘直捅祈颜腹部,“这不搞快点。”

内心正骂骂咧咧的祈颜恍然醒悟,感叹惊天动地兄弟情,瞬间整理仪表,离小程他们两百里远,装作咱不熟。

他大步流星地向前,眼眸晶亮,而脸庞与耳根早已红透,“那个,请问……”

无需华丽辞藻的堆砌,可可递上他手心的手即为答案。

虽说祈颜的追求者数不胜数,容貌清秀外加身世高贵,却木头得不能再木头,战绩众多,例如在贵族小姐的连续几月的示好下不为所动,“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的名言成功给她附近的一大片小姐甚至公子排了雷,乃至在某段时间传出了“王子是性冷淡”的奇怪传言。

旋转,跳跃,全场的旋律只为他们律动。

二人的心跳声交错,他们的爱意无比鲜活。

现在,可可能够忘却一切,好像不曾感受过疼痛。

她凝结在天空,成为不曾经历过曲折的云。

而在漫无目的地飘荡中,她寻到了一缕和煦的阳光。

即便暖阳稍纵即逝,对于她来说也足够温暖。

请只注视我,我的王子。

此刻,我属于你。


当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他们才意识到时间不为他们定格。

可可的五指从祈颜的手心抽离,他的手心淌着恋恋不舍的余温。

祈颜的心脏空缺了一处,只余下仍在雀跃的春心。

好寂寞。

如此的感受算是新鲜,舞了许久竟一夜无言。

因为再多的话语也用,在十二点之后一切将复原,我仍是无法得到救赎的灰姑娘,所以,即便是离开之时,可可也仍与他相视无言。

梦,要醒了。

她的眼眸孤寂落寞,干脆利落地折断了祈颜思绪中动荡的丝线。

而他则被那份恋慕所束缚,他本是沉溺着忘了言,又生怕祸从口出,此刻却是各种情感纠缠不清,留恋中掺着孤独,疑惑下夹着期盼,呆呆地怔在原地,那双被抽离的手愣在空中,直至被东玄笑着拍了拍肩才缓缓收回,取悦他们的眼神像在看可怜的傻子。


明知魔法将逝,可可也仍如跪坐在母亲坟前一般,祈求着奇迹的诞生。

仅在对视的刹那,那萌生出的爱意即为永恒。

就算只是一时的冲动,那渴望重逢的心也并非虚假。

合脚的鞋不会掉落,她脱下水晶鞋的手残留着他的余温。

魔法啊,请不要消失。

让水晶鞋连同我的心,作为我曾触碰过你的证明,在此留下。

在诉说着“你一定要找到我”的夜空下,水晶鞋闪闪发光。


“我就说吧,”手表的指针重合在十二点,在一脸得逞的枯草的注视下台阶上的水晶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肯定拖拖拉拉到十二点,到时候魔法消失就寄了,不枉我叫柱子把王宫的钟调快了半小时。”

“可可你不争气啊”的马叫声响彻云霄,觉觉心在滴血,打赌的赢者已显而易见。

枯草将水晶鞋放回原位,货真价实,以假乱真,继续跟他扯皮,“你嘻嘻枯草牛不牛!你说的啊,两顿火锅外加奶茶全包!哦,还要把钟调回去。”

自此,有了凌晨三点,一匹马在王宫薅时钟的传说。


马叫声凄厉,狠狠打醒了祈颜正在做的和可可贴贴的美梦。

夜色太浓,落下的水晶鞋是唯一的线索。

试遍全国,为寻王子逃走的恋人。

祈颜的兄弟们一向直来直往,“你傻逼吧,要是人家鞋码一样呢”“你就不怕有jio气”一堆话听得脑阔疼。

祈颜:“我觉得啊,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没别的办法了。”

他人经过翻译得到的:“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当恋爱脑。”

好,这下全国都知道本国大名鼎鼎的祈颜王子是恋爱脑+傻子了。


可可被继姐摔入房间,干脆利落的锁门声震耳欲聋。

那一瞬间,内心最柔软的一处强烈地震动着。

深层的情感皆聚于此处,所有思绪疯狂地扭曲。

而阻止感情喷发的,是那一份至今都攥紧在手心的善良,是她最喜欢的生母告诫了千万遍、说是最重要的事物。

王子即将到来,那是他找到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

她的声音夹着哭腔,作为富家女从未如此低三下四地乞求他人:

“姐姐,姐姐……”

“求你……求你们……让我出去……”

她早就明白,正如被粗暴地摔进房间时继姐所说的,这是“白费力气”。

她的家富丽堂皇,自然隔音极好,无论是从房间到大厅,从内部到外部。

她是灰姑娘,那没日没夜的打扫早已让她对这个家了如指掌,哪怕最易忽略的角落她都无比熟悉。

她的善意在心间构建出一座城堡,一举一动皆因它而所做。

那是城堡,也是束缚她的囚笼。

桎梏之下,那笼中之鸟的食粮,是“爱”。

那是一丝留存至今的侥幸,是期盼在未来的某日,继母与两位姐姐因为她的善良痛改前非,笑着给予她一个等待许久的拥抱。

她做着绝不会成真的梦,无数次地期盼着爱如约而至。

那是永不会到来的黎明,她被笼罩在此前的黑暗中,无法触碰到光。

无论怎样用力拍打,直至手掌通红都无人回应,这再度宣告了她是不被她们接受的事实。

思绪混乱,只朦胧地知道王子快要走了。

可是,不想放弃,即便仅剩一丝希望。

手的疼痛赛过所有,喉咙嘶哑到无法扯出一字。

心在呢喃,情感无声地变化。

妈妈,妈妈。

可是……善良,没有用啊——!

狂风怒吼,沉寂已久的湖疯狂涌动着,吞噬了无数沙粒与石子,再也不甘平静。

怎么可能只要善待他人一切都会好起来?

那是只有天选的幸运之人才能够描绘的童话……是被深切地爱着的人才能够获得的未来啊!

她们直至今日仍不曾改变,即便我以善相待了千年也根本意识不到一分一毫。

在自欺欺人的幻想背后,真相早已显露——

她们给不了,我想要的,“爱”。

意识到的瞬间,收敛许久的爪牙暴露。

笼中之鸟轻而易举地咬断了丝线,展翅翱翔。

那根苦苦坚持的线终是抵不住变动,刹那间分崩瓦解,支离破碎。

本以为坚不可摧的信条,原来竟那么不堪一击。

她们锁上的,不止是门。

就算罗密欧无法触及我的存在,我也绝不要但悲剧的朱丽叶。

用仅剩的力气,可可抡起了角落的斧头,狠狠地向门砸去。

紧接着,是她们的头颅。


妈妈,不要怪我。

这只是一个好孩子最后的恶作剧。

晚,安。


血的质感处于光滑与粘稠之间,覆盖了衣服的本色还难以处理,气味更是无法接受。而且,当鼻腔被浓郁的血腥味充满时,可可总会想到这是组成继母与继姐的一部分,是她们雪白的肌肤下维持生命的转轮。

真是可惜啊,多么漂亮的皮囊。

不同的外貌下,尽是组成与本质都相同的鲜血。

斧头随意地扔在一旁,三人的肢体还残留着余温。

阳光正好,可可的眼眸璀璨生辉。

那么,我的王子,你在哪呢? 


最后一家尝试的失败掐灭了希望的火,寻找恋人的道路就此崩塌。

祈颜像一根熄灭的蜡烛,在燃烧时蜡油淌了一地。

失魂落魄的幽灵,心不知飘荡何处。

他被拽住了衣角,随之而来的声音清脆婉转,似是一阵清冽的风驱逐了炎热,一株薄荷微微摇晃:“等一下!”

如同一枝红杏出墙来,他转头,看见了姗姗来迟的春。

大片的鲜血沾染了衣服与肌肤,可可是最艳丽的玫瑰。

身心皆震撼,祈颜目瞪口呆。

他轻而易举地认出了可可,舞会时她的巧笑盼兮烙印在脑海,渗透进血管,绝不会认错。

他又坠入了她的眼眸,哪怕被抽离氧气顷刻溺亡。

万千情感描绘成诗,字字句句道永恒的爱意。

舌尖还残留着分离的苦涩,过量的甜填满空缺的心。

手帕擦拭足底,祈颜手握鞋跟。

“这次,让我为你穿上水晶鞋。”

“荣幸至极。”

足部扣入安安合适的鞋,可可笑靥如花。

春意阑珊,爱意盛放。


“卧槽,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快走!我带你去看医……”

“?没事没事,反正不是我的血。”

“这样啊……啊?”


“你跑得好慢哦,还没我快。”

“那……那是因为……”

“不听不听祈颜念经。”


恰如雾霭弥漫,此后,继母、继姐的尸体与一切有可能目击的人在迷蒙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雾朦胧,迷了众人的眼。

包括略知一二与有概率目击之人,目击者的眼珠作为他们爱的祭品,与身体腐烂在暗处。

血腥味逐渐消散,在时间的流逝下一切终会恢复平静。

利刃藏在背后,他已经无需握紧了。

刻意忽略了匕首的坠地声,祈颜融化在可可的笑意中。

“老婆。”

“贴贴。”

祈颜挥下法槌,

宣告爱人永远的无罪。

End.



评论(2)

热度(50)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